印宿

脑洞很大但是人很懒,鸽子精一只

【米英】王与后 2

黑桃pa,预警走1

从放假一直忙到过年……😇

开学还没喘口气又忙上了,再不更新都要放假了(升天)

  

  17年后,农场围栏外的梧桐树长出白色的花苞,老琼斯的夫人在上个月病逝,葬礼上前来悼念的人胸口都别了一朵将开未开的梧桐花,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可惜六月开着的梧桐花太少,她到底是没熬到满树花朵纷飞的时候就没了呼吸。

  一个月后老琼斯把养在外面的情人和两个孩子接回来并大设宴席,来宾们都议论纷纷可他不在乎,毕竟一个月前埋下去的女人几十年来都没有给他生过一个孩子。

  他不在乎他的夫人才死了多久,他在意的是这两个孩子能不能继承他的遗产,毕竟膝下无子的贵族死后财产将全部归于国家所有,他可舍不得几辈子攒下来的基业送给别人,何况他是因为娶了那个贵族女人才变成了贵族!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让其中一个孩子加上了他的姓氏,以防皇城里的其他贵族为了他的钱对他的继承人下手。

  老琼斯从鼻子里呼出一股气把胡子都吹起来,举着酒杯向下扫了一眼没看到主角气得胡子歪歪,低声对手被边的小情人发脾气:“阿尔弗雷德呢?这个时候又跑去哪里撒野了!”

  年近四十但是风韵犹存的女人艳红的嘴皮子一张一合安抚老琼斯的情绪,比凳子腿还细的腿下踩着的高跟鞋向后狠狠地踹了一下,女人尖细的声音传到她另一个儿子的耳朵里:“马修!把那该死的眼镜摘下来!把头发捋上去到楼下去,去和贵客们聊聊天,问起来就说你是阿尔!听到没有?你现在是阿尔!”

  马修被踹得龇牙咧嘴,拍拍裤子上的鞋印小声道:“可是,妈妈……”

  “还不快去!”

  为了不惹妈妈生气马修只好把圆框眼镜摘下来换上平光镜,让侍从先生帮忙整理好头发后端着一杯红酒装模作样走下去,立马就有人蜂拥而上讨好地伸出酒杯。

  阿尔……你又去哪了……

  马修埋怨地想着,面上不显分毫,游刃有余地应付各种各样的人提出的问题。身份互换的游戏他们从小玩到大,哪怕是老琼斯决定继承人的时候他们也在玩这个游戏,所以老琼斯告诉他们的妈妈阿尔弗雷德会是他的继承人的时候马修朝女人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而真的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正在一边窃窃地笑。

  如果不是他们的眼睛颜色不一样估计连他们的妈妈也难以分辨兄弟俩谁是谁,而马修的平光镜是特制的,为的就是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是和阿尔一样的蓝色。

  他绷着一张脸看起来生人勿近,努力不让自己露馅,虽然这些家伙都不知道真正的阿尔弗雷德是什么样子就是了……至少先帮兄弟把形象立住了,马修在心里又苦涩地笑了一下。

  

  七月初梧桐花已经开了不少,阿尔弗雷德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悠闲地躺在草垛上,被风吹下来的梧桐花堆在他身上变成一张小被子,看起来很安逸。

  如果忽略躺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家伙的话。

  身着华服但是酒气熏天、面容姣好但是眉毛粗粗的——国王陛下。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见过国王的模样,但是眼前这个人穿着连贵族都吝啬的高级布料;脚上是时下流行的男士粗跟马丁靴,而且是定制款;更重要的是他耳朵上戴着象征黑桃国的黑桃样式耳钉,那是只有国王和皇后才能佩戴的精饰品。

  阿尔弗雷德翻了个身把脑袋撑起来仔细观察这个奇怪的“客人”,他很确信老琼斯的宾客名单里没有国王陛下的名字,而国王也不可能大老远从王城跑过来参加这无聊的宴会,那这位大人又是因为什么而出现在这里并且醉倒在农场的草垛上的呢?他很好奇,于是把宴会甩给兄弟跑出来了。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醉倒的国王陛下的嘛,要是你一大早起来有开窗透气的习惯,并且你的窗户正对着广阔的草场的话,眼睛不瞎都能看到一团紫色的生物在瑟瑟发抖。

  “嘿!阿尔!快点起来了,一会儿宾客过来了别让他们看到你不成体统的模样!”

  “知道了妈妈!”

  阿尔弗雷德只觉得晦气,他一点都不喜欢老琼斯,他也不想要去见那些笑得阴恻恻的人们,这会儿子他可羡慕马修那种不说话就没人看见他的神奇能力了。

  七月的早晨还是有点冷的,紫色生物翻了个身试图钻进还没褪去绿色的草垛里避风,但是阿尔弗雷德知道那么做除了让身上发痒以外没多少用处,因为那扎草垛是前天他和乔一起收割的,非常扎实根本钻不进去。

  嗯……他回头看看忙碌的佣人和前去讨好老琼斯的母亲,只觉得心情烦闷,胡乱换好衣服后稍微整理一下手上的绷带,避过其他人偷偷越过花园再翻过栅栏来到了仓库门口。等提着早上新挤的牛奶的人离开后他迅速猫着腰躲到草垛后面,再慢慢挪到那个人的旁边。

  很好,没人发现。阿尔弗雷德愉悦地挑起眉,开始观察起这位不速之客。

  他的个子不高,至少不比自己高;身形也很娇小,正蜷曲在不大的外套里,看起来像个正在教会学习的大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这身不俗的高定礼服,他真的要以为这是个从唱诗班跑出来的小公子了,当然,教会禁酒。

  阿尔弗雷德捏住鼻子皱着眉把盖在他身上的外套往下拉了一点才得以见到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容,只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晨光里这位来客耳朵上的黑桃耳钉反射的光差点刺瞎他的眼睛。

  仿品?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凑近一点端详他的脸,印象和幻想割裂开来,只消一刻便被对方呼出的酒气糊了一脸,他嫌弃地弹起来又捂住口鼻低下头仔细观察起来。

  诚然这是一位美丽的人,或许是因为骨相他长得有点幼态,加上那粗粗的眉毛简直叫人影响深刻。透着未消酒红的白嫩皮肤吹弹可破,无不彰显他的养尊处优。

  好吧,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位确实是货真价实的King……大概。

  太阳慢慢爬上来,透过半透明的时钟将温暖的光平等地撒向人间,从树枝里跳出来的光落在国王的脸上,阿尔弗雷德甚至能看清他脸上几乎透明的绒毛。

  “唔……呃……”

  国王大人粗眉毛皱了皱,露出阿尔弗雷德以前见过的路边醉汉清醒预兆的难受表情,他迷迷瞪瞪的样子还是挺讨人喜欢的,至少看起来很可爱,像他以前养过的兔子。

  出于对当下来说实在没什么必要的礼节,阿尔弗雷德率先打起了招呼:“早上好,这位……呃呃……先生?现在是黑桃时刻早晨七时,请问您是宾客名单上的哪一位?”

  对方立马瞪圆了眼睛,绿油油的瞳色非常漂亮。两人面对面躺着,亚瑟在阿尔弗雷德的微笑下表情几经变换最后给他来了个很有味道的见面礼。

  

  黑桃时间七时三刻,两人在牛棚外的水龙头下清理身上的污渍,亚瑟的脚指头简直要把昂贵的靴子挠破,他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正尴尬地看着阿尔弗雷德洗脸:“非常抱歉孩子……”

  阿尔弗雷德愤愤地搓洗丝绸领结上的呕吐物,为了不打草惊蛇还只能压低声音,“先生,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醉倒在我家草垛上,但是一见面就吐人一脸也太过分了!”

  你这个农场主不也躺在上面嘛……亚瑟在心底默默吐槽,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尴尬的体面,他说:“嘿!小子,我已经道过歉了,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想要赔偿或者是什么点别的我都可以满足,这件事咱们翻篇行不行?”

  白色的丝绸果然不耐脏,阿尔弗雷德泄气地看着上面的淡黄色印记,大致猜出来这家伙昨晚喝了什么酒外还不忘在心里鄙夷对方的酒量:“先生,我认为我们现在的首要事件是自我介绍,我不希望在被毁了一件昂贵的礼服后还不知道罪魁祸首的名字。”

  “呃……”亚瑟眼珠子转了一圈正欲开口——

  阿尔弗雷德:“我希望您是一个诚实的人。”

  好吧,他刚才确实是打算随便报个假身份然后跑路的,亚瑟咧嘴吐了吐舌头,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后郑重地向他伸出手:“亚瑟·柯克兰,我的名字。”

  说完他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叫出这个名字了,现在大概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们的国王叫什么名字了,哪怕是老牌贵族估计也只记住了“柯克兰殿下”这样的尊称。

  眼前的青年如此稚嫩,就算把真名告诉他估计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对方把眼镜擦干净戴上,神色自若地握住他的手道:“阿尔弗雷德·F·琼斯,不是很高兴认识你。”

  这小子怎么回事……

  亚瑟嘴角抽了抽,看在自己毁了他一身衣服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他松开手眸子撇了一眼对方缠着绷带的左手,假装不在意地整理自己的小礼帽问:“你刚才说你是这个农场的主人?可你看起来很年轻啊——”

  “那是因为我现在只是继承人,农场主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生物学上的父亲?亚瑟翘起一边的眉毛,斟酌一下问道:“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

  在亚瑟贫瘠的亲情观念里父子关系是最复杂的;他曾见过很多在战场上一起对抗敌人的父子,也见过贵族没落时为了家产撕破脸皮的父子;有的父亲为了让孩子活下去可以把最后一个苹果留下来自己奔赴死亡;有的孩子会为了年轻貌美的继母对生父痛下杀手,反之父亲也会觊觎孩子的妻子而给他的孩子投毒。

  父与子的关系如何会直接影响到这个家族的未来,亚瑟不太希望眼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被他爸毒死。

  “算不上有多好。”阿尔弗雷德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老琼斯的相处模式,摇摇头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生怕自己的家产被国家收回所以五十多岁的时候在外面养了情人并且有了孩子,今天是他宣布私生子‘合法’的大日子。”

  “什么?!”亚瑟大惊,贵族之间养情人有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继承人必须是名正言顺的那个,私生子作为丈夫背叛妻子的产物是不享有继承权的,所以私生子“合法化”是黑桃法律上明令禁止的。

  “他这是在挑战黑桃法律的权威!”说完亚瑟噎了一下,因为犯法的家伙的其中之一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呃……我的意思是说他大可以走合法途径……”

  “比如‘收养’自己的私生子对吧?”

  “对……”

  前提是不被发现。

  阿尔弗雷德怪异地看着他,他对亚瑟的兴趣越来越深了,明明制定法律的人是他,纵容人们钻法律的空子的也是他,真不知道国王陛下制定这条法律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是被盯得久了心里发毛,亚瑟轻咳一声提醒他:“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至于你的衣服我会赔偿的,赔礼过几天会送过来。”

  “走?你要去哪?”

  “找人……咳咳咳!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还有,你不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吗?”亚瑟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房子,络绎不绝的宾客陆陆续续进去了,“不快点回去换衣服就赶不上喽?”

  阿尔弗雷德挑眉说:“无所谓,我的兄弟会处理好的,你在找人?”

  果然被听见了……

  亚瑟不自然地挠了挠脸:“嗯。”

  “不如和我说说?如果是这附近的人的话指不定我认识呢?”

  “不可能的啦……”亚瑟摆摆手,又觉得自己和一个认识了不到一小时的家伙说太多了,立马止住话头,“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你了,再次感谢你的帮助小伙子,我要走了。”

  “欸?”阿尔弗雷德立马抓住他的手腕:“你这就走了……?!”

  “阿尔少爷?!”

  远处跑来一位抱着花的中年女佣,她急切地呼喊:“宴会已经开始了您怎么还在外面?哦天哪!这是哪位贵客,少爷快请他进去!”

  “你认错了桑林阿姨,我是马修!”阿尔弗雷德一脸自然地说谎:“我在和我的朋友聊天呢!他觉得里面太闷了我带他出来透透气,一会儿我就进去。”

  女佣停下奔跑,捞起围裙擦了擦汗道:“噢!是马修少爷啊,伟大的黑桃国王陛下在上,你们长得可真像,别和贵客在外面待太久了,早点回去吧。”

  阿尔弗雷德囫囵两句把人打发,又想起来老琼斯待会儿可能要带人出来秀马术,到时候他和亚瑟避无可避,啧,怎么不摔死他。

  于是他眨巴眨巴眼睛,在亚瑟疑惑的眼神下把人拽走:“去我卧室。”

  亚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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